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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（第2页）

&ldo;告诉我，&rdo;她终于问道，&ldo;时间到底是什么东西?&rdo;

&ldo;你自己刚才已经找到答案了。

&rdo;侯拉师傅回答道。

&ldo;不，我的意思是，&rdo;毛毛解释说，&ldo;时间本身‐‐它一定是某种东西，它的确是存在的，可它到底是什么呢?&rdo;

侯拉师傅说：&ldo;要是你自己能说出来，那就太好了。

&rdo;

毛毛凝神思忖了很久。

&ldo;它是存在的。

&rdo;毛毛失神地喃喃自语道，&ldo;不管怎么说，这一点是肯定的。

但是它既看不见，也摸不着。

也许它是一种类似香味那样的东西?香味是不断消失的。

也许它来自某个地方?也许它是像风一样的东西?哦，不!现在我知道了!它可能是一种永恒的音乐，只是人们听不见罢了。

尽管如此，我还是觉得有时候能听见，那声音一定很轻很轻。

&rdo;

&ldo;是的。

&rso;侯拉师傅点点头，&ldo;正因为如此，我才能把你叫到这里来。

&rdo;

&ldo;但它同时一定还是别的什么。

&rdo;毛毛还在继续想她的那个问题，&ldo;音乐虽然来自遥远的地方，可是听起来它就像在我的心灵深处鸣响，可能时间也是这样。

&rdo;

她恍恍惚惚地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，好像无可奈何地补充说道：&ldo;我觉得，这就像风使水面起波浪一样。

啊，我说的这一切好像全是胡话!&rdo;

&ldo;我认为，&rdo;侯拉师傅说，&ldo;你讲得很好，所以，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：全人类的时间都是在从没巷的无处楼里产生出来的。

&rdo;

毛毛敬畏地注视着他。

&ldo;啊?&rdo;她轻轻地问，&ldo;时间是你自己造出来的吗?&rdo;

侯拉师傅又微笑起来：&ldo;不，孩子，我只是一个管理员。

我的责任是将每个人应得的时间分配给他。

&rdo;

&ldo;那么，你难道不能毫不费力地作出安排，别让时间贼偷窃任何人的时间吗?&rdo;毛毛问道。

&ldo;不能，我做不到。

&rso;喉拉师傅回答，&ldo;这些钟表只是我的爱物，它们最多只是人胸中那件东西的不完美的复制品。

就像你们为了看到光明而要有眼睛，为了听到声音而要有耳朵那样，你们有一颗心是为了用来感觉时间的。

凡是心感觉不到的时间，就是已经失去了，就如同彩虹的颜色对于盲人、鸟儿的歌声对于聋子那样。

遗憾的是世界上也有又盲又聋的心，尽管它们在跳动，但却什么也感觉不到。

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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