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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（第2页）

&ldo;你……&rdo;

&ldo;对不起。

&rdo;姜竹沥第三次道歉，嗓音柔软，态度谦和。

落到段白焰眼里，却怎么看怎么刺眼。

他想让她闭嘴。

&ldo;很抱歉，我还是在期待，你能跟我交流。

&rdo;但&ldo;交流&rdo;作为一种手段，本身也是为了达成&ldo;改变&rdo;。

她垂下眼：&ldo;但你既然不喜欢，那我们以后都不做了。

&rdo;

&ldo;姜……&rdo;

段白焰的感觉很糟糕。

哪怕四年前，他都没有这样强烈的感受。

仿佛一旦这次放她离开，她就再也不会回头。

&ldo;佛挡杀佛的账号已经封了，何筱筱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来找我麻烦。

&rdo;血小板缓慢地凝结，姜竹沥鼻腔内残留着一股血腥味，&ldo;你以后不用再精分两个账号，想方设法地给我送钱了。

&rdo;

段白焰身体一僵。

&ldo;跟踪器和望远镜，也没必要再放在我这儿。

&rdo;她微顿，轻声道，&ldo;让房东也回来吧，他手上还有我的押金。

&rdo;

段白焰彻底陷入沉默。

像第一次见面一般，他重新打量眼前人。

这个姑娘，这个洞若观火的姑娘。

从一开始，就把他的欲望与企图，看得明明白白。

他想占有她，控制她，拥有她‐‐以一种获胜者，而不是陪伴者的姿态。

可她仍然愿意靠近他。

&ldo;你说你喜欢我，可是其实，你喜欢的只是想象吧。

&rdo;姜竹沥轻声说，&ldo;你喜欢你想象中的那个玩偶，那个任你摆布的洋娃娃。

&rdo;

就像他从小到大都在期待的，万般顺从的、绝对的、不会有任何意外的安全感。

哪怕短暂地退步，表现出妥协，也只是为了最后的胜利。

因此一旦他尝试着改变，却没从她那儿得到想要的回应，就变得变本加厉，更想将自己的付出讨要回来。

&ldo;然而我不是洋娃娃，也没办法活成你想象的样子。

&rdo;

姜竹沥目光安静，想起大学时，老师说过的话。

家庭的魅力在于，我们总是想逃离，又总是被困其中。

她从来不能下定决心，不管对待母亲，还是对待他。

段白焰舌根发苦。

他尝试过很多种方式接近她，无论是开车跟踪，还是在她家对面放望远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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